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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7月20日 星期五

川普 — 俄國惡搞劇幕後黑手竟然經營一家拉麵店。沒騙人,是真的 !


現在除了調查員耗時全天研究克里姆林宮與川普大廈關聯,另外一位構思縝密、見識豐富的人是這位拉麵店老闆名叫傑夫傑登(Jeff Jetton)。傑登曾幫助華盛頓特區人氣麵店心動秘密(Toki Underground)成立,過去幾個月來精準投身探究川普與俄國可能潛在的關係。

傑登跟一些私下議論俄國事情的普通美國公民一樣,使用可取得公開資訊嘗試連結線索看清樣貌,結果竟然浮現合理、可獨立驗證的內幕消息。深感川普上任之後幻想破滅,傑登臉書貼出篇有關俄國的報導。有朋友留言說私下認識川普圈子一個人,傑登於是動手嘗試走進那圈子。身穿草綠色哈雷外套右肩掛有美國國旗樣式第一名臂章的傑登告訴<野獸日報(Daily Beast)>:「假如你擅長拼湊事情,為什麼不親自來碰棘手的事? 雖不是真的記者,我開始去接觸人,運用我也適應的社群媒體、部落格環境與人對話。」

易讓人卸心防的態度似乎贏得人們青睞。傑登開始跟川普早期競選活動的外交政策顧問卡特佩吉(Carter Page)打字交談,並且訪問他整個演變過程刊登在合作夥伴流行文化部落格"光彩漾事(Brightest Young Things)"上。該訪問初步暗示佩吉反駁他是川普團隊與克里姆林宮可能潛在連結的指控:說他是新紅色恐慌(註:Red Scare,意旨美國興起的反共產主義風潮。)下的受害者。比擬自身遭遇猶如經歷麥卡錫聽證般,佩吉告訴傑登:「國家長年存有反俄體質。」
左圖:傑夫傑登(左)、卡特佩吉(中)、創作歌手葛雷格格拉芬(Greg Graffin,右)。右圖:傑夫傑登(左)、瑟蓋米利安(右)
圖片來源:BYT


傑登寄了張狗照片給被<華盛頓郵報(Washington Post)>查出就是史蒂爾檔案內D來源身份的瑟蓋米利安(Sergei Millian),當初檔案由英國前情報員史蒂爾提供給美國聯邦調查局引爆川普通俄門疑雲。不久,傑登為了"光彩漾事"訪問米利安,自從川普競選後米利安沒接受過其它像這樣的坐談。米利安告訴傑登:「我跟檔案無關。不論誰寫檔案都跟我無關。完全否認。」

同時傑登著手與川普前競選主席保羅馬納福特(Paul Manafort)女兒遭駭訊息裡提及,曾經一度跟馬納福特作夥造訪烏克蘭的女子通信聯絡。他並取得卡特佩吉學士班論文與美國海軍學院的論文指導教授對談。傑登說:「你知道像<侏儸紀公園>裡迅猛龍會去測試不同地方的電網嗎? 你必須那樣做。」接著傑登廣發接洽訊息給所有川普 - 俄國議題報導內的相關人物們;替全國記者判定有效文件;甚至自己寫電子報概述研究調查結果。

本篇記者和紐約律師們以電話訪問追蹤報導時,其中一位律師反問詳細消息來源是誰。告知不便透露後律師問:「有沒有可能是位餐廳老闆?」記者回應不會在此討論消息來源。律師回:「傑登真的無所不在。」不只政治圈,傑登餐廳"心動秘密"於2009年開幕以華盛頓特區第一家拉麵店著稱。閃爍朦朧燈光的時尚場所僅能坐大約兩打客人,隱身東北區H街上建築物二樓。2016年被<華盛頓人(Washingtonian)>雜誌評選為華府最佳百大餐廳之一。
"心動秘密"餐廳外觀,綠色箭頭處為入口,門上貼有梅花形狀餐廳標誌。沒錯,因為裡面有位臺美混血廚師,餐廳融入許多臺灣特色喔~
圖片來源:Google


傑登愛騎摩托車現在正上路享受數天長途旅行。他投資各種時髦餐廳,住在布魯克林區卻經常通勤華府。來自加州新港灘的他外貌看上去比起地緣政治研究人士更像從事創意產業的嘻皮客 - 滿臉蓬亂毛髮,戴大黑框眼鏡。然而非工作時間漸漸被業餘嗜好給佔滿:俄國 - 川普議題。他說:「我開始全面去看川普、俄國與美國情勢,做研究。然後就聯繫記者分享情報,盡可能去找調查川普與俄國的記者。一些我的情報看來對人們蠻有幫助的。」

多數公民偵探沒那麼成功。業餘調查者可能犯錯,妄自臆斷,成為陰謀論受害者,譬如說中央情報局偷偷駭進民主黨然後嫁禍給俄國的陰謀。執行調查俄國關係的眾議院情報委員會(House Intelligence Committee)成員吉姆海姆斯(Jim Himes)議員說:「我知道很多人提供線索情報給兩個委員會,全體成員一直努力跟上情報速度。但我們確有必要謹慎小心。」

把事事都想成俄國人陰謀的證據暗藏危險,看看前英國國會議員露易絲門許(Louise Mensch)在社群媒體持續不斷針對川普 - 俄國議題,有時狂言狂語。據網路媒體<話題來源(Buzzfeed)>最近整理她已指控至少兩百一十位人和許多組織皆受到俄國政府指染。2000年間被俄國政府聘用當探員爾後又幫助聯邦調查局成為雙面間諜的納維賈馬里(Naveed Jamali),現在時常出沒推特發表俄國話題:「有幫助的人盡量去幫助,沒幫助的一點幫助也沒有。講陰謀很容易所以危險,把陰謀跟合法調查擺在一塊注意馬上就轉移了。」

不過業餘調查者依據可查證公開資訊推動調查員和記者往正確方向,有時可以是真正有價值的東西,而且例子不勝枚舉。紐約市兩名律師朱利安魯索(Julian Russo)、馬修特門(Matthew Termine)動手挖保羅馬納福特不動產交易,在網站上貼出結果。他們發現馬納福特無須融資就能買下不動產,接著抵押這些資產借貸大筆金額。查到馬納福特從前川普經濟顧問擔任行政總裁的銀行獲得貸款登上各大媒體頭條,誘使媒體像<華爾街日報(Wall Street Journal)><紐約時報(New York Times)><芝加哥論壇報(Chicago Tribune)>等等引用做後續追蹤報導。<紐約時報>點名離開無給職的川普競選主席後立即申請貸款不禁讓人懷疑決定向川普有來往的貸方借錢是否跟競選團隊職位有關。<紐約時報>寫:「馬納福特嘲笑新聞媒體以及那些自己來的調查人士對他的財務產生興趣,有的人甚至成立網站仔細分析貸款。」

看見通俄門事件狂喜,以及被刺殺甘迺迪可能陰謀與水門案道德問題等報導迷住的一般男女全都攪和在一場互動真人秀裡。也間接說明過去幾十年來個人力量遽增,人人動動指尖便輕鬆獲得龐大知識。1970年間公民得仰賴水門案調查委員會獲得答案,可是現今法律文件、行程表、社群媒體帳號使得調查工作更易於普羅大眾接近。通常網路上隨便網友的內幕不可信,記者收到仇恨或狂粉郵件量又遠比情報量多得多。然而偶爾總有人自己做研究送上閃亮亮的珍貴消息,結果大成功。

女子艾比赫茲(Abby Hertz)創辦"慾望紐約(Lust NYC)"活動,內容為八道人體盛料理的情色晚宴派對。她也對川普團隊與俄國間任何潛在往來深度關切。赫茲說:「即便是朋友和在印第安納州的親戚都著迷川普/俄國的關係。比影音平台網飛(Netflix)還精彩,我們民主被劫持了因此至關重要,它開啟通往腐敗墮落的大門,而民眾早就得以"情色"形式探索如此世界存在。它是我們首次類似擴增實境的政治秀...我猜一切從選出實境秀明星開始。」赫茲密切關注眾議院情報委員會調查通俄門疑雲,誘引她注意到賈馬里將向部分委員會成員做簡報,一場被媒體忽略掉的活動。她的指點促使<野獸日報>進步報導,揭露委員會內的共和黨員聯合杯葛簡報

這些沒掉進陰謀論或大寫英文刻意謾罵陷阱的普通美國人對俄國調查的貢獻提出有效新方式,公民也能對不停發展故事做出貢獻。傑登說:「沒那麼困難。只要不當面羞辱人普遍願意談。網路恰好讓你更容易觸及資料。」
圖片來源:Reu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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